如画江山,却不及美人一笑
她言:“我持无情剑,杀尽天下负心人!”痴爱她的男子还是死在了她的剑下。 皇上不坐金鸾殿偏要行至荆刺中,本该江湖天下都属他, 却因偶然的相遇他为赢得红颜一笑负天下, 而她终究还是为了不属于她的那位男子亲弑同门手足、血染嫁红衣。 如若有一个人可以放下,那么帝王是不是会不覆天下? 如若不重出江湖,如若相遇之人不要相遇,如若有一个人可以放下,那么结局会不会为喜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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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言:“我持无情剑,杀尽天下负心人!”痴爱她的男子还是死在了她的剑下。 皇上不坐金鸾殿偏要行至荆刺中,本该江湖天下都属他, 却因偶然的相遇他为赢得红颜一笑负天下, 而她终究还是为了不属于她的那位男子亲弑同门手足、血染嫁红衣。 如若有一个人可以放下,那么帝王是不是会不覆天下? 如若不重出江湖,如若相遇之人不要相遇,如若有一个人可以放下,那么结局会不会为喜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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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重步红尘
痴情冷王之君覆天下(颜隐兮)
楔子
“他走了!”
熊熊大火映照着两人的面容若隐若现,还有两人手中的银色长剑。这火焰直喷洞顶泄向两边的洞壁,整个洞被照得通红。火焰后面的两位女子貌美无双,神色冷然,目中皆含幽怨。两人目光直视眼前火池中的火,一动不动。
“我知道。”那汪清潭倒影着火焰,正在燃烧。
“师妹,你我为他争了半世、斗了半世,哼!”她凄然一笑,“到头来……原来,不过是我们两个自作多情罢了。”
“自作多情?”她蓦然掷起手中的剑,剑鞘脱地,一道红光从她的左臂划过,“我恨,我恨他!”声音悠悠漾开回荡在洞中,凄楚,哀伤,愤恨。她伸手,血一滴一滴滴入火中。
“师妹……”身旁的女子凝眉。多少年了,她是第一次再这样的关心她,心因她而疼痛。
“师姐,你愿不愿意将你的剑投入,你的剑上沾有他的血。”
她问,音落,她手中的剑跌入火海。她说:“我要铸四把剑,绝情、无情、忘情、断情!”她说:“我恨他!”
“师妹……”她抽出剑刃,剑光火光照互相映金光闪闪。泪如珠,滴到剑上,然后碎了、溅入火中。她说:“你我太过痴情,便是场错。”言罢,她拿起那把剑——沾有他血的剑投入火中。
她转身,“师妹,从此我们相忘于江湖。记住,我叫暮天修,你叫易寒凗!”
她没有回答她的话,眼睛一动不动地凝视眼前的烈火。多少情痴皆化入这场火中,罢了!
阳春三月,阳光正暖。一片桃园中一位女子一双素手捧着一朵初开的桃花眼帘微闭,颔首鼻触花瓣深深呼吸,凝固了绝世的美丽。这时从洞中走出一位身着紫纱裙衣的女子,随手摘了一朵桃花悄然走到正陶醉在花香中的女子身后,把花插到女子的发髻上。
“姐姐。”女子转身,整个人玉般温润花般娇美。
“善儿,你可比这花还要美呢!”
称为善儿的女子头微垂,娇声道:“姐姐才是胜花的容貌呢。”她手离开枝上的桃花将头上的花取下来凝视。
的确,她的姐姐紫然也美的很,如雪莲初开般冷艳,如月下仙子般轻柔。她们平息了三年的江湖杀谑后隐居在这无人知晓的山洞,洞邸称为“无影宫”。两年过去了,日复一日的平淡她有些厌了。
“姐姐,我想下山去。”她收敛目光,声音轻柔。
紫然眼眸微聚,向远处望去。
“姐姐。”她哀求。
“紫善,你一定要吗?”
“姐姐,我们一起去好吗?”她手挽起紫然的胳膊轻摇。
“两位姐姐,要去哪儿呀?”一位身着粉色裙裳的女子朝紫善这边走来。紫善目光转向从洞中走出的女子,呼道:“若儿。”紫然忙回应道:“到林间走走。”
紫若走到紫然身旁娇呼道:“大姐,我也去吧,带上我好不好?”
“先吃饭吧,一会再说。”紫然蓦然肃颜,说罢向洞中走去。
饭间,紫然还是应允了紫善下山去。
次日清晨,紫善着一身男装,青丝高束,手拿玉骨折扇,倒也俊俏非凡。下了山,山角是一片百年老林。她们四姐妹虽住在离这片树林不远的“无影宫”山洞,但平日里除了练功、练剑也是很少下山的。紫善漫步林中,轻呼着湿润清新的空气。洞前满是桃花和别的花种,她倒觉得那花香还不如这草木的清香嗅着舒畅。紫善不禁闭目深呼吸了两下,脸上露出甜笑,开始施展轻功在林间穿梭。行了百里,临近树林尽头她才驻身落地向林边的路径走去。太阳微露,蓝天白云让人心神舒畅。
“请您放了我,求求你了!”突然从远处传来微弱的求救声。紫善是习武之人,很是敏感。她停止脚步,细细听来,一个粗汗的声音道:“本大王正好缺位山寨夫人,银子什么的倒也不缺。”说罢“哈哈”坏笑。不用多想又是山贼欺压民女的事,紫善起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跃去,驻足到山贼身后,轻声道:“本公子心慈不想伤害尔等性命,快滚吧。”声音虽轻却带有寒意,耳闻生寒。闻言,一个山贼转过身来,虽不见紫善的面容,但见他一袭青衣无风自舞,如仙似道,傲然脱俗。那山贼讷讷道:“你……你是何人,敢……敢管本大……大王的事?”紫善玉扇轻摇,蓦地向后掷去,只听“啊”的一声那山贼便倒在地上。其他山贼见状,一个个缩身后退。
“如果不想死,快滚吧!”话音未落,一个个山贼慌慌逃去。紫善这才转身走到女子身前,躬身伸出手:“姑娘,没事了。”女子泪盈盈的眼眸注视着紫善,惊恐的神情这才安定下来。女子起身示礼道:“多谢公子搭救之恩,还请公子随小女子到我家府上去坐坐。”紫善想到自己重出江湖先有个落脚点也是好的,便拱手道:“那就多谢姑娘盛情了。”
这位女子姓于名姬,是蓝落国丞相于玟的女儿。两人到于府时已临黄昏,还好行至蓝落国城中时寻来轿子坐了。于府建在蓝落国京都的北街,府寓建造甚是宏伟庞大,在黄昏霞光的照映下更显金碧辉煌。
紫善随于姬来至厅堂内,于姬命丫鬟招待紫善,自己告身换衣整妆去了。稍过片刻,一位锦袍老者胡须犹黑,满脸福相端端走来,于姬妆容整洁清秀跟在老者身后。
“救小女的恩人在哪里?”老者前脚刚跨进门就说道。
紫善起身上前,拱手道:“于老爷好,在下莫言。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应该的,于老爷客气了。”于玟上下打量了番紫善,“呵呵”笑道:“公子如此清雅俊俏……”紫善会意,凄声道:“不瞒于老爷,在下的父母曾也是官场中人,后造人陷害家境中落。无奈在下远离家乡拜师学艺,今日小有成就下山寻亲,与于小姐相遇也算是有缘了。”于姬闻言头微微垂下,脸颊泛起红晕,甚是娇巧可人。于玟怔了怔,面露愧色,随即又恢复常颜,叹息道:“官场如战场,唉!都不易啊。”
“老爷,晚膳备好了。”一个丫鬟门外恭身道。
“好,这就去。”说罢邀紫善一同去用饭。
于府内苑的盛宴果真凡响,山珍海味,奇灵怪兽盛此一桌,色味俱全。于玟安置紫善就坐,如此盛宴却只有三人,看于府盛状于家不会这般人丁单薄的。于姬见紫善疑色,问道:“爹,我娘呢?”
“你娘漆夫人请去了,不回家用饭。”说罢又对紫善说道:“莫公子快用饭吧。”
“少爷好!”于玟话音未落,只听到一个个丫鬟齐身问好,随即一位手持青色长剑,身着蓝色锦袍绣锻的男子脚步急促走进来。他将剑随手丢到身后的家丁手里,便坐到桌前拿起丫鬟刚刚拿来的碗筷自顾吃起来。
“哥。”于姬起身示礼后又坐下,对自己这位冷傲如冰的哥哥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于玟嘴角轻颤,微怒道:“天儿,又做什么去了,整天不着家的?”
“没做什么”他回答的漫不经心,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,自顾夹着眼前的菜,似乎厅间只有他一人。
“放肆,没见家中有客人吗!”于玟大怒。他这才抬眼向紫善看去,随即又低头吃菜。
“于公子好。”紫善起身拱手示礼。
“嗯。”他继续吃着菜,无视于紫善的礼节问候。
“哥。”于姬更是无奈,冲紫善笑笑,歉声道:“莫公子,真是不好意思我哥就这脾性,可他对人甚是和善的。”
“姬儿,吃饭。”他蓦然说道。于姬“哦”了一声不再多言,低头夹菜给紫善。
一场盛宴因于玟的儿子于天的介入变得冷冷清清。用过晚饭,于姬陪同紫善到于府花园走廊散步。月光皎洁,清风习习,不时还有花香入鼻甚是舒爽。于姬还为席间于天的失礼过意不去,跟紫善解释道:“莫公子,今日实在失礼,我代我哥哥向您赔不是。”说着就欠身示礼。紫善本就没放在心上,轻声道:“于小姐不必多礼,生活在这样‘衣来伸手,饭来张口’的环境中,性子傲些也是常理中的!”话音未落,紫善但觉脖间生凉,停下脚步竟是于姬的哥哥——于天。
“哥,你这是做什么?”于姬惊慌道。
紫善冷笑道:“原来是于少爷。”
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他寒气逼人,冷目怒视紫善。
紫善注视着于天冷傲俊毅的面孔,挑衅道:“想打架是吗?有本事就比比咯”于天剑眉微挑,拿下紫善脖间的剑,抽出剑刃,刹时银光映罩了整个走廊。紫善蓦地收扇右脚点地腾空而起,于天也不怠慢,银色剑刃横在胸前,目如寒月。月光、剑光相互交映,月空如昼。于天剑势招招毙命,毫无留情之意,因为他不愿意的人必须得死。紫善也并非善类,她手握折扇毫无惧色之意,轻灵的挡着于天毙命的剑势。衣衫、发丝飘舞如履仙风,银光下两人脸色寒冷如冰,眸光凌冽。蓦然两人齐身落地,寒光中紫善的脖颈上竟搭着于天的银色剑刃。
“你输了。”于天冷冷的吐出这三个字。紫善一双清寒如泉的冷眸注视着于天凌冽的目光沉静不语。良久,于天在紫善清冷的眸光中似乎寻找到了什么,他的目光开始变的温和,面露欣喜。紫善收敛眸光转向别处,冷声道:“怎么还不动手?”于天忽地收起剑,将剑刃插入剑鞘中,说道:“你走吧。”说罢,自行消失在月色中。看着于天消失的背影,还有侧面脸上那丝意寓不明的忧色,紫善的心不由酸痛了一下,她捂着胸口踏着使人伤怀的月色离开了于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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